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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是一个古老而残破的徽章,复杂的线条和刻痕看上去像是某种兵戈与月亮交融而成的图案,有点像塔罗牌上的图案或者那些更加古老的仪式符号。
这种图案早已被岁月抚平得差不多了,却依旧在散发着某种动人心魄的气息。
“这里的壁画记载着某种信息,祭祀、史诗、战争或者是其他……古人的篇幅有限,所以总是喜欢用最简单的壁画来阐释尽可能多的事情……他妈的,他们甚至不愿意少写一点,然后把其中某一件事情写详细一些,这样至少可以保留一件事情,而不是这种充满了信息量的东西。”牧大贤吐槽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别问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牧大贤耸了耸肩:“老师们肯定知道,但是他们从来不说,也不让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走吧,有什么想知道,你可以直接问他们,如果他们愿意说的话就会告诉你。”
“走吧走吧,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
牧大贤带着毛飞扬往大厅出口走去。
毛飞扬便木讷地跟着他走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对了,那几个……被不太对劲的老师带过来的学生,他们会怎么样?”
毛飞扬问的就是水手服发卡女生那一批人。
牧大贤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们没救了。”
毛飞扬心头一惊。
林异也跟着一惊。
“先入为主的认知污染,比一点点的颠覆更加根深蒂固。”牧大贤平静地说道,“那帮人是被伪人艺术师生从校区带过来的,甚至没有经历意志的动摇,就全盘接受了一切。”
“伱认识他们?”牧大贤忽然看向了毛飞扬。
毛飞扬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们是同一批入校的人……”
“不应该吧?”牧大贤有些疑惑了,“你的出现合情合理,怎么会跟他们是一批人呢?”
“啊?为什么不行啊?”毛飞扬不理解牧大贤的疑惑,心说答案太简单了,不就是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接着如此如此,所以最后就这般这般了吗……
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可林异却皱起了眉头。
牧大贤和徐顺康他们有类似的思考逻辑,那就是肯定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思考,而牧大贤的迷惑,就意味着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的情况,几乎不存在。
“所以……你们这一批,是什么时候入校的?”
“就在昨天,我们坐着校车到了学校……”
“嘶……”牧大贤忍不住抽了一口气,目光极其古怪地看向了毛飞扬,忍不住吐槽道,“所以你他妈刚拿到学生证就丢了,然后被班主任安排来这里了?”
毛飞扬:“啊?”
“不是啊……”他连连摇头,刚要说什么,牧大贤就像是预判到了一样,面色剧变,失声打断道:“你……是不是没拿到学生证?”
林异面色一变,心说我套你个猴子的毛子,三句两句就被牧大贤把底裤都给扒出来了!
毛飞扬面色一变,赶紧说道:“不是,我……”
“你没拿到学生证……所以你没有见到老师……再加上你们是同批的……”牧大贤暗暗嘀咕,完全没有理会毛飞扬在狡辩什么。
“也就是说你们下车就遇到了问题……”
“他们一下车就被拐跑了……”
“而你应该是在异常天气下进入到了教学楼……但是在途中遇到了污染,导致你没法通过教学楼告示牌的指引找到教师办公室……”
“你走应该是抵达了教学楼负一楼后就上了楼梯……然后一路通过那根‘轴’进入了宿舍楼……然后是宿管带你来的这里……”
“而跟你同批的他们,则是一下车就被伪人艺术老师们拐跑了,它们要走的路挺麻烦的,所以一来二去就跟你差不多是同时期来到这里的……”
“我说的没错吧?”
牧大贤看向了毛飞扬。
毛飞扬从头冰冷到了尾,整个人一时间没有站稳,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一个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他万般惊恐地看着牧大贤,支支吾吾说不出任何话来。
“看来全被我说中了。”牧大贤又耸了耸肩,试图伸手去搀毛飞扬,可毛飞扬看向他的眼中却满是畏惧之色。
林异也大惊失色,看着牧大贤像是见了鬼一样,心说你他妈在毛子身上装监控了,这也能知道?!
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的一模一样,就算是逻辑推理,也不可能只根据毛飞扬一句话就把事情的全部都推导出来吧?!
见毛飞扬的的目光还在躲闪,牧大贤也不惯着,直接拎着毛飞扬胸口的衣襟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别怕,我不是神仙,也没有什么读心术,我之所以能够猜中,是因为我曾遇到过你这种情况。”
毛飞扬却没有相信他的说辞,依旧心惊肉跳,下意识地问道:“你……你和我一样?”
“那倒不是。”牧大贤摇了摇头,见毛飞扬提心吊胆,便神秘一笑,缓缓说道,“我啊,当过一段时间的……宿管。”
林异(毛飞扬):“?!”
……
不多时,牧大贤便带着毛飞扬穿越了艺术楼的大厅,与一些艺术生一起来到了拱门前。
从拱门处望出去,整座石桥都笼罩在了迷雾之中,近处的石块已经被雨水打湿,一些雨滴在石片上跳跃着,一些雨滴则融入了石墙上的青苔里。
这些斑驳的青苔在明暗交叠的光线里若隐若现,随着石桥一直延伸到迷雾深处。
不少艺术生没撑伞,直接走上了那座古老而斑驳的石桥,他们的脚步不紧不慢,似乎完全不受暴风雨的影响。
“他们这样子……不要紧吗?”看着那些艺术生的背影,毛飞扬有些担忧地问道。
此时的毛飞扬还不是很了解异常天气与污染之间的关系,只从入校日魏亮的口中与学生守则的内容里了解到了部分危险。
可林异却知之甚深,因此见到这一幕所受到的冲击,也远比毛飞扬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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