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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序先是以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问沈幼恩：“不是叫我？”

    继而蒋序才像刚刚意识过来一般，也转头看林景旭，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叫的是你。在明舟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称呼我的，听起来一样，我弄混了。”

    沈幼恩怎么听怎么觉得，蒋序的话透着一股浓浓的茶香四溢。

    而且是绿茶。

    虽然沈幼恩并不想被林景旭误会她身在明舟市期间对他念念不忘，但眼下既然蒋序不嫌尴尬主动关联上这个称呼，沈幼恩很乐意让蒋序更尴尬些。

    “是啊，听起来一样。”沈幼恩走到林景旭的身边，挽住林景旭的胳膊。

    隔着林景旭，她看向蒋序，眼底灿笑：“我喊了二十几年的‘旭哥哥’，正好蒋序哥你的‘序’读音一样，我顺嘴也这么喊了，少一个新称呼我也省事儿。”

    “不过旭哥哥你和蒋序哥从里到外可太不一样了。”沈幼恩点出最关键的一句。

    林景旭笑着对蒋序说：“能和蒋大少爷一个称呼，是我的荣幸。”

    沈幼恩不满地撇嘴：“干什么呀旭哥哥，听起来好像你低了蒋序哥一等似的。你一直也是我们林家自己人。而且蒋序哥年龄比你小，他还得称呼你一声哥呢。”

    说着沈幼恩转向蒋序：“蒋序哥你说是不是？”

    蒋序落在沈幼恩身上的目光不仅含笑，而且蕴着一抹以往对沈幼恩的纵容和宠溺，点头应和：“是这样的。”

    这抹纵容和宠溺，林景旭并不是现在才看见，之前蒋序在李鸿年等人面前夸张和维护沈幼恩的时候，便已经有了。

    从方才起始终当着旁观局外人的蒋弗延此时出声问蒋序：“哥，其他人呢？你们不是在打球？”

    虽然蒋弗延在出声之前好像透明人一般，但在沈幼恩这里，他的存在感不曾消失过。

    沈幼恩的印象很深刻，在明舟市那会儿，有蒋序的在场，往往都是蒋序控场，蒋弗延自动边缘化。

    那种“边缘化”，据沈幼恩后来的观察，与其说是蒋弗延的气场不如蒋序、太阳一出现就自动黯淡了星星的光芒，莫若说是蒋弗延个人有意识地主动避让。

    除此之外，沈幼恩越发感觉，每每这种场合，蒋弗延将自己避让为弱存在的旁观者，更像是在谋定而后动，所以并不是他们讲话的这些人主导了场面，反而是安静的蒋弗延在高处观赏了他们的一出好戏。

    沈幼恩的视线投向蒋弗延。

    蒋弗延又是歪斜着身子坐在椅子里，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摊在桌底下的空间，手里攥着沈幼恩刚刚所找不着的他的手机。

    看起来蒋弗延这会儿还恣意地边玩游戏边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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