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梁帝国-《唐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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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日,李从珂下诏,宣布亲征。雍王李重美说:“陛下眼疾还没有好,不能远路跋涉到风沙之地,为臣虽然尚在童稚之年,愿代替陛下向北方征讨。”

    李从珂本来就不想北行,听了这些话,很是高兴。但是张延朗、刘延皓和宣徽南院使刘延朗却劝李从珂亲征,李从珂不得已,二十二日,从洛阳出发,对卢文纪说:“朕向来听说你有宰相才干,所以排除众议首先任用您,现在遭到如此祸难,你的好谋略都在哪里呢?”

    卢文纪只是拜谢,却拿不出对策。十三日,李从珂遣派刘延朗监督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符彦饶的部队开赴潞州,为前线晋安寨的大军去做后援。

    诸路军队自从凤翔推戴李从珂以来,日益骄悍不听指挥,符彦饶害怕他们作乱,不敢约束。

    张敬达设置了很长的包围工事来攻打晋阳,石敬瑭任用刘知远为马步都指挥使,把安重荣、张万迪的降兵都隶属于他。

    刘知远以法办事,没有私弊,对待军民一视同仁。因此人们都对他服服帖帖,没有二心。

    石敬瑭亲自登城视察士兵,刘知远说:“察看张敬达这些人筑设高垒深沟,想作持久打算,他们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是不足为虑的。请您向各方派出使者。经办对外事务。

    守城的事很容易,我一个人就能独力办理。”李从珂听说契丹答应石敬瑭在仲秋时节发兵来支援他,几次督促张敬达加紧攻打晋阳,但每次都无法攻下。

    而说来也怪,每当张军营建构筑工事,往往会遇到风雨天气,很长的包围工事又被水浸所破坏,竟然无法合拢。而此时晋阳城中也日益窘迫,粮食储备因浸泡而无法足额供给。

    李从珂到了河阳。心里害怕北行,召集宰相、枢密使讨论进兵的方略,卢文纪迎合李从珂的意旨说:“国家的根本,大半在黄河之南。

    契丹胡兵忽来忽走,不能久留;晋安的大寨又非常坚固,况且已经派出范延光、赵德钧、潘环三路兵马去救援。河阳是天下的津渡要路,主上的车驾应该留在这里镇守,以安抚南方、北方。

    至于前线可以暂且派近臣前去督战。如果不能解围,再向前进发也为时不晚。”

    张延朗也想找个借口解除赵延寿的枢要机务。便说:“文纪的意见是对的。”李从珂询问其他人,也没有人敢讲别的意见。此时,泽州刺史刘遂凝暗中与石敬瑭来往,便乘机上表言称:“车驾不可越过太行山。”

    于是,李从珂便同他们商议近臣中可以派去北边的人。张延朗与翰林学士和凝等人都说:“赵延寿的父亲赵德钧带着卢龙兵马来勤王赴难,应该派赵延寿去与他会合。”

    于是二十四日。李从珂派赵延寿统兵二万人开赴潞州。二十五日,又命右神武统军康思立为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率领扈从骑兵开赴团柏谷。

    李从珂忧虑晋安的安慰,向群臣询问对策,吏部侍郎龙敏建议立李赞华为契丹国主。命天雄、卢龙二镇分兵送他归国,从幽州趋向西楼,然后再由朝廷把消息透露出去,耶律德光必会心怀顾虑,到时再派精锐攻击,必将大胜。

    李从珂认为这个意见很对,而执政诸人却担心不能成功,议论之中竟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此时此景,李从珂开始变得消极,从早到晚只是酣饮悲歌,群臣有人劝他北行赴阵,他失魂般地说:“你不要谈这个了,石朗已经使我的心胆掉落地上了!”

    十月初七,朝廷下诏搜集天下将吏以及民间马匹,并发动百姓当兵,每七户出一个征夫,自己准备铠甲兵器,称作“义军”,结果只得到马二千匹,征夫五千人,实在没多大用处,但民间却因此受到很大骚扰。

    起初,赵德钧暗中怀有异志,想要乘着动乱夺取中原,所以主动请求去救援晋安寨,李从珂命他从飞狐道出代州,绕到契丹之后,抄袭其部落,

    赵德钧请求把他在幽州用契丹降卒设置的银鞍契丹直三千骑兵,从土门路向西进军,李从珂准许了他。

    路过易州,命令赵州刺史、北面行营都指挥使刘在明带着兵马跟随他前进,到了镇州,又任用董温琪为招讨副使,邀他一起前行。

    然后又上表朝廷说自己兵少,须同泽潞的兵力会合,接着从吴儿谷向潞州进发,十八日,到达乱柳。

    当时范延光领受诏命统领所属兵士二万人屯驻于辽州,赵德钧又请求与魏博军会合,范延光知道赵德钧合拢诸军,意图难于测料,便上表朝廷声称魏博兵已经入了贼境,不能再向南行军数百里与赵德钧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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