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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尔斯更加虚弱，他轻声说：“非常强大的黑暗力量，我们所知的黑暗生物中吸血鬼和狼人是佼佼者，但…这是个例外，丹东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战士……”

    贾雨柔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狼人擅长力量，但黑暗力量显得薄弱一些，而且狼人强大之处在于狼人病毒，吸血鬼的特性与狼人相反，显然这两者都不是答案，一个既拥有强大力量也拥有黑暗力量的生物，哪怕是丹东也无法与之匹敌。

    “遭遇战？”贾雨柔问。

    “不，”查尔斯摇摇头，他尝试着凝出第二个乳白色光球，驱散丹东胸口的黑暗力量，“丹东给我发过讯息，叶盛消失之后他突然发现有人在窥视他，你知道的，他是一个狂战士但也不是个傻子，这种挑衅远远不够格，应该还有一些什么吸引了他。”

    第二个光球的效果甚至不如上一个，查尔斯抬起头看了看贾雨柔，从房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提箱，输入密钥后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三支针管，其中一只已经空了，其余两只泛着碧绿色光华。

    “你要用‘命运’？”贾雨柔吃惊道。

    命运是英灵殿的至高秘密之一，上任首领乔玮在破碎的瑞文戴尔击杀了堕落精灵王后将其尸体交由张瑞保管，而后者则把精灵王的遗体提炼成了三支精华秘药，这三支秘药被奉为生命之源，哪怕是吊着口气也能立刻救回来，其中一支已经用在乔玮身上。

    查尔斯此刻决定使用命运也并非是一时冲动，以他的能力绝对无法救回丹东，有此能力的伊丽丝已经陷入了半位面中，而英灵殿绝对不能面临减员，他必须对每一个人的性命负责。

    “命运的效用你是亲眼所见，当初人皇陷入濒死，高等四阶陷入濒死连位面意志都救不回来，而是用命运后人皇不但立刻苏醒，而且彻底稳固在了高等四阶，甚至在命运之夜中一举成圣……”

    查尔斯双眼放光，他小心翼翼的捏起了一支针管，仿佛对待新生的婴儿。

    “你会杀了丹东的，查尔斯，人皇的力量足以驾驭生命之源，因为他本身就是生与死的集合，他是人皇，也是混沌的化身，命运之夜我并未参与，但我可以肯定，丹东现在的身体绝对无法控制生命之源，你只要轻轻推一点针管，他立刻就会炸成一堆碎肉！”

    贾雨柔还有一句话没说，人皇成圣之时便是身死之日，这话是烈阳圣者王重阳告诉他的，当初乔玮的命格还未能承载圣位！

    “我们还有后路……”贾雨柔轻声说，伸手从查尔斯手中取下了命运，将其重新封回了手提箱内。

    命运，查尔斯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他微微向贾雨柔鞠躬，他意识到先前太过冲动了，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拥有强大力量的位面，他不免有些神经过敏，而这在之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也许是他太过紧张了。

    “我们还能利用命运，能帮我一个忙吗？”查尔斯整了整衣衫，这个男人脸上流出冰山般的冷酷。

    贾雨柔点点头：“我会叫来严世航，三阶的真实幸运可以帮丹东撑过去，你去灾难现场吧，注意安全。”

    房间内已经没有查尔斯的身影了，敞开的窗户吹进冷冽的冰风，外面一片灯火，还有无法回避的嘈杂。

    查尔斯如一个灾难中逃出家园的丈夫，他的白色衬衫染上了泥渍，裤子和皮鞋都是泥巴，神色歇斯底里，他不停的奔跑，混在人群中，脚步虽然慌张但坚定无比，逆流而上，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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