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不急,且将人哄睡了之后才起身回了这通电话过去。 那侧,徐君珩沉冷的嗓音响起:“爷爷去了。” 简短的四个字,将一个人的一生就如此道尽。 10年春节仅差一日,老爷子没有熬过这个寒冬,亦是没有走过这个春节。 在89岁转点临近九十岁只差一日之时,驾鹤西去。 归了西天。 徐绍寒呢? 略有震惊,虽说一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能这一天突如其来时,还是稍微有些难以接受。 他站在起居室拿着手机半晌,才恩了声。 严寒未尽,风霜又起。 窗外,是寒冬的风声在呼啸着。 屋内,是本该就属于一个晚辈的哀伤。 亲人离世的这种悲凉在某种程度上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 徐绍寒归卧室,未曾急着去总统府,反倒是回到床沿,浅浅的将安隅闹醒,一通冗长而又温软的吻就如此落下来。 安隅迷迷糊糊中被闹醒,伸手攀上他的脖颈,视线迷离的望着暗夜中的男人。 “怎么了?” “在家带好朏朏,”男人小声叮嘱。 安隅似是不明所以,再问:“怎么了?” “爷爷去了。” 去了这二字,在往常是及其简单的二字,可此时,当徐绍寒用平静的话语道出这四个字时,安隅猛然惊醒。 半撑起身子望着他。 徐绍寒顺势将人搂进怀里。 低垂首,在她白皙的脖颈间蹭了蹭。 “在家要乖,”这是叮嘱,也是不放心。 安隅呢? 在震惊中有些难以回神,望着徐绍寒良久,才找回属于自己的语言:“去吧!” 男人俯身啄着他的面庞,温声软语开口:“那我去了。” “路上小心。” 总统府内,一片哀泣。 老爷子的院落里,徐绍寒站在寒风中尚未走进,便听见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 他定了定步伐,站在院落里吹了半晌的寒风。 身后、警卫不知他此时为何不进去。 好似是没有想到这人会临门而立。 隐隐中能看出几分的退却之意。 “来了,”屋内,徐君珩在老太太的哭喊声中踏步出来,身后跟着温平还有祁宗。 二人皆是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似是在安排事宜。 又许是在通知亲友。 “恩,”他应允,浅淡的话语被寒风吹散。 “进去吧!”徐君珩道。 徐绍寒点了点头,跨步进屋,而后行至徐君珩身旁时,这人小声叮嘱:“老太太年岁大了,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不愧是兄弟同心,徐绍寒之所以站在门外那么久,是因想到了老太太,或许并不想见到他。 或许即便是见到了,也会撕心裂肺的过来嘶吼他,质问他。 身为晚辈、对于即将驾鹤西去的长辈如此残忍,让他抱憾而终。 z国人讲究中庸之道,一切的恩恩怨怨在临死前都将放下。 毕竟、死者为大。 可徐绍寒呢? 并未。 他及其残忍的未曾满足老爷子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 直至他临死,也未曾让他见曾孙一面, 这或许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徐绍寒将进去,叶兰唤了句四少,本是匍匐在老爷子跟前的老太太跌跌撞撞起身,凶神恶煞的迈步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