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年后的今天—— 当傅朔带着夏栀走进别墅时,她环顾了眼四周,见家具都没怎么变,又顺手摸了下沙发,发现指尖纤尘不染的,说明别墅被认真打扫过。 夏栀一点都不认生的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后,问:“你让我住这里?” “嗯。”傅朔看着夏栀这个怡然自得,仿佛回到自己家的状态,心里跟着一暖,他已经等待这一天多时了。 夏栀咬着杯沿,考虑了一会儿后,问:“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不好吧?” 傅朔眸光灼灼道:“我会搬回来和你一起住。” 夏栀一脸意外道:“你不用陪爸妈了?” “咳…”傅朔暗示意味极强的说道:“他们现在巴不得我搬走。” 这倒是实话。 三年前,傅朔为了不成为夏栀出国求学的累赘,答应搬回父母家。 起初傅父傅母还很高兴,但后来他们越琢磨越不对劲,这傅朔整天跟家猫着,性格越发沉闷,劝他出去多交朋友,又被他用腰伤打发了。 就连他们请的五星级护工都被傅朔嫌弃,后来终于能去上班了,又以性格不合适为理由,把相亲对象都给拒之门外。 如今,傅父傅母已经不求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是傅朔喜欢的,他们无条件答应! 夏栀闻言,却放下杯子,站起身道:“那我就不多留了。” 语毕,她拉起身旁的行李杆,眼看着就要走。 傅朔瞬间慌了神! 他冲上前,挡在她和行李箱的面前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因为速度太快,他的脚甚至撞到了笨重的行李箱,但傅朔却顾不上疼,只心急如焚的看着夏栀! 反观夏栀,则在被迫停下来后,要笑不笑的反问:“你说为什么?” 见夏栀不仅要走,还拐着弯和他说话,傅朔的心里像是有根针在扎一样。 或许晚晚当年说得对,他一旦放夏栀离开,夏栀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管家,而是一名单身的适龄女性,不仅可以不听他的话,甚至还可以不理他。 想到这儿,傅朔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酸涩:“和我住一起,让你有顾虑?” 夏栀见他就连质问都小心翼翼的,不由放开行李杆,转而双手环胸道:“不是你说,你爸妈看我不顺眼的吗? 我要是留在这里,万一他们来串门的时候看见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该怎么办?” 傅朔一噎之下,苦笑起来,看来这三年来,夏栀一直记着这仇呢。 “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借口,其实我爸妈早就干涉不了我的想法了,是我希望你能没有顾虑的出国,所以才拿他们当幌子的。” 夏栀道:“你让我误以为是你爸妈讨厌我,而你却成了那个资助我出国的好人,好名声都让你拿了,黑锅全让别人帮你背了,你以为这样做,很伟大吗?” 她的话仿佛当头一棒,傅朔脸上浮现起了愧疚之色,态度越发诚恳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伟大,我只是希望你过的比以前好。” 夏栀气消了一半。 如果不是知道傅朔是为了她好,她又怎么会随他回来? 只是当年受得委屈,终究要说清道明,不然永远是她心里的疙瘩。 看着如今褪去大学生的青涩,尽显成熟魅力的夏栀,傅朔发自内心的称赞道:“你现在真的变了很多。” 当在机场出口看到夏栀的那一刻,傅朔突然一点都不后悔送她出国求学了。 除了气质的沉淀外,更重要的是那份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那是专业知识带给夏栀的底气。 现在,恐怕连他的父母都难以在第一眼认出,眼前之人是他曾经的管家。 “托你的福。”夏栀实话实说:“如果没有你的资助,就没有我的今天。” 留学的这三年,夏栀很争气,顺利拿到了美术学院的毕业证书。 她当管家前,本就是大学生,三年前出国,也只是为了更加系统的学习绘画。 刚开始,她对绘画的理解,总是跟不上其他同学,但涉及其它学科的考试,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夏栀不是天才,但她相信勤能补拙,而绘画恰恰是一门需要大量时间练习的专业。 于是,当舍友白天请假睡觉的时候,她在教室里练习画画,当舍友晚上相约去泡吧的时候,她还是在宿舍画画。 天性热情的舍友劝她放松点,交个男朋友玩玩,但夏栀却依旧选择了画画。 不管是勤奋、刻苦,还是呆板、无趣,夏栀通通不在意这些别的同学为她贴上的标签。 她总在每每练习到手快断掉的时候,想起傅朔送她去机场时,那双泛红的眼睛,还有那句“希望有一天能听到她喊他名字”的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