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柔和-《若你回头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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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傻瓜。”

    胡蝶兰刚想反驳就听见何俊毅立在楼下的草坪挥着双手,激动万分地叫她“小蝶小蝶”,树梢上的雪落一些在他脖子里,他哈着气,不由得缩了缩,路灯狂泻在他身上,白亮得像天堂的门口,胡蝶兰吃吃地笑,再回过神,电话里传来连续的“嘟嘟”声。

    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谈话声,胡蝶兰打声招呼笈双棉拖朝楼下跑去。何俊毅穿着蓝色的羽绒服站在雪中,头发上一片银白,一说话呼出大团白气。

    “学长,你——”

    何俊毅一如既往地微笑:“带你去个地方。”还没反应过来,何俊毅拉着她就跑,她忘了问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心里一瞬间雀跃起来,昂头看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颈间一片冰凉。何俊毅的掌心宽厚而且温暖,一直紧紧包着胡蝶兰的手。穿过几条街道,绕过一座桥,停在教堂前面,何俊毅气喘吁吁:“还好赶上了,今晚这里有祷告,圣诞前祷告。”

    胡蝶兰瞅瞅自己一身装扮,红了脸。教堂里烛光摇曳,站满善男信女,双手合十,虔诚祷告,无一穿着正装。胡蝶兰想着何俊蛟突然挂断的电话,遮遮掩掩打好大篇文字,一个修女装扮的人过来,向她点点头,帮她关了机,胡蝶兰站在原地好一阵呆滞。何俊蛟拍拍她的头:“祷告是多神圣的事,你给我专心点。”

    音乐“哒哒哒”地响,胡蝶兰跟着何俊毅低下了头,她偏过头眯着半只眼,何俊毅睫毛完美地颌在下眼睑上,偶尔扑闪,鼻子挺拔,架着一副眼镜,嘴角向上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她莫名想何俊蛟,想他生气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受惊的样子,始终保持着骄傲的姿态。

    牧师装扮的人经过每个人身旁,他说:“寂静的夜晚,人们的美梦孩子的夜祈祷教堂梦寐钟声。圣诞的开始,快快祈祷不要让上帝的离去,快快祈祷愿一生平静安详,快快祈祷拥有感恩的花束,快快祈祷期盼的愿望能得到回报,一丝丝贪心而甜蜜的愿望随着上帝的翅膀飘散留下的,是那徘徊的钟声......”

    胡蝶兰双腿几乎发麻,整个下午都在忙活,礼堂每一处她都是亲自监工改正,在现场压根没有休息的间隙,本以为晚上能好好睡个觉,谁知道中国还有这么多人热忱西方的文化习俗,就为了个圣诞节,搞这么大一名堂,还不如睡觉来得实在。鬼鬼祟祟地开机,修女窜到她跟前,胡蝶兰陪着笑当面摘下电池。

    “......总有一天你会察觉的,在你认真忏悔和感悟时,因为神每时每刻都与你同在,阿门。”两个小时的祷告后,教堂的钟声很合作地敲了十二下,大家高呼:圣诞节快乐!

    胡蝶兰打着哈欠冲何俊毅摆手:“学长你回去吧,天晚了,又下雪,就不用送我了。”

    何俊毅理理她额前散落的头发,笑着说好。胡蝶兰迷瞪着双眼,何俊毅抓着她肩膀的手似乎在发抖:“小蝶。”她仰起头,何俊毅吻了下来,“圣诞快乐。”

    胡蝶兰的睡意总算醒了一半,何俊毅吻她,有如蜻蜓点水,适可而止,美好得像早上的日出,何俊蛟,带着霸道和不可一世,还有烟草的味道。

    踢着易拉罐铿铿锵锵往回走,雪积了薄薄一层,有对情侣十指紧握从她眼前走过,女的像小猫偎着男朋友的胸膛说冷,男朋友望着她宠溺地笑,敞开大衣让女的钻进来,女朋友嘟嘴撒娇:“傻瓜,我开玩笑呢,别感冒了。”

    胡蝶兰很想哭,何俊蛟的手机关了机,打不进,她想第一个祝他圣诞快乐,这就是她的圣诞愿望。她是自私的,待在何俊毅身边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接近何俊蛟,希望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他能看清楚她的心。她想起在海南,在他的车上,她无限期望地问:“何俊蛟,你真的没有一点,哪怕一点喜欢我吗?”他最后啜口烟,掐息烟头嘴巴闭闭合合:“如果我现在的举止让你误会,那我抱歉。”她缓缓地蹲下,咬住自己的手不哭出声,一队踩着冰鞋的学生过来,其中一个撞到她,胡蝶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顺带按下号码,她赶忙拿起,通话连接显示杜钦语,想必是自动接听,电话里没有人说话,犹豫着要不要挂断,隐约听到喘息声,凝神屏息,杜钦语***着说:“喜欢阿蛟身上的味道。”

    圣诞晚会在学校大礼堂举行,胡蝶兰与主持做好交接在校门口收到何俊蛟的短信,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有事?想来是昨天的电话,她盯着那两个字看许久,手指在键盘上动了动,还是合上盖。

    杜钦语穿着光彩艳丽的裙子在胡蝶兰跟前转悠:“好看吗?好看吗?”目光触及衣橱的白,她呶呶嘴,“你们家阿毅对你真好。”

    胡蝶兰看眼杜钦语笑:“你穿什么都好看。想吃点什么?我去拿。”

    杜钦语四肢敞开扑在床上:“想吃梨。小蝶,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胡蝶兰一怔,杜钦语拿枕头蒙着自己的脸,“小蝶,真的,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我问你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我就不能,对不起小蝶。”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厕所,憋死了。”

    礼堂人山人海,其他学校的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校长早早放了老师们的假,学校成了大伙的天地。胡蝶兰和杜钦语走进会场引起一片唏嘘,方恒上下摸着胡蝶兰的裙子感慨:“行啊你,什么时候买得起annasui。”

    “啊,annasui是什么东西。”

    方恒戳戳她额头,骂她没心没肺。

    何俊毅正在和工会主席商量着什么,看到胡蝶兰,顿了一秒,仿佛是惊艳,心中为之一动,随即点点头示意。杜钦语挽着胡蝶兰的手臂东窜西走,熟络地和大家打着招呼。走了几步胡蝶兰觉得不对劲,稍一低头,脚踩住了裙子,重心向前扑倒,右肩带“啪”地断了。

    “啊!”胡蝶兰尖叫着摔倒了地上,场上的人被尖叫声引得频频回头,迈着脚步往这边来,胡蝶兰越发窘迫,灯光忽地全灭了。何俊毅举着一根红色蜡烛站在石阶上:“请大家到主席那儿领愿望烛,没有拿到的人等会跳舞作为惩罚。”一干人哄抢而上,何俊毅挤过重重人群来到胡蝶兰身边,使个颜色,将她带出了会场。“似乎有剪过的痕迹,”何俊毅领着胡蝶兰到后花园,在路灯下一只手挑着右肩带细细端详断裂的痕迹,手上皮肤滑过胡蝶兰光裸的背部引得她面红耳赤,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相信我吧。”还未回答,何俊毅轻巧地将肩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我的裙子变成这样了,伤心。”

    胡蝶兰一怔,杜钦语带着李蓓蓓找出来:“小蝶你没事吧。”

    胡蝶兰作势擦擦额上的汗:“还好没曝光。”

    舞会不受影响地举行,刚刚那一幕似乎没有发生过,胡蝶兰回过头,何俊毅温和地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她回礼,挽着何俊毅的胳膊上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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