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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行中怕误事，起床匆匆收拾，带着永返回尉市。他要找到爸爸的工友，寻找贾正在尉市的藏身之处。

    左君笑去到左成俊的办公室。今天，她很高兴，决定和爸爸聊聊。她站在左成俊的身后，等他把工作忙完。

    左成俊知道女儿到来，因为忙，没有抬头，他说：

    “去。看你妈妈去。”

    “我给您说完事再走。”左君笑扭动身躯，有些羞涩，也有点兴奋。她说。

    听说有事，左成俊停下手边的工作，侧过身，看着他最宠爱的女儿，等着左君笑说话。

    “爸，我长大了。成人了。”左君笑不好意思地说。

    “唔，是的，笑笑真地长大了。”左成俊不解，依然等着左君笑说事。他说。

    “哎呀，爸，算了算了。不跟您说了，找妈妈说去。”左君笑娇嗔地说道。心里只怨左成俊不懂，转身就走，找妈妈说去。

    左成俊忽然明白了，他笑了，冲着左君笑的背影说：

    “爸爸知道了，笑笑长大了，有男朋友了。”

    左君笑来到医院，她学着李佃谣的做法，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病房通通风。这里是一片干净的世界，一切都沉浸在白的静谧之中。她觉得，今天，和妈妈说的是喜事。不会哭的。她拉过椅子，坐在妈妈的身边，从被子下拉出妈妈的手。眼泪不由溢满了眼眶，她忍住了。轻轻地对妈妈说：

    “妈妈，您知道吗？女儿长大了，今天成人了。”

    左君笑知道，妈妈和她一样，喜欢郑行中。上次说了，妈妈是同意的，今天她把自己给了郑行中，妈妈一定高兴。她说：

    “妈呀，行中哥坏得很。上次在山坡上的时候，他就想要我。我就气气他，没给他。今天，欺辱我和佃谣姐的那个家伙死了。我们都高兴，是我把自己送给行中哥的。他也怕我，他不敢要。是我硬生生地把他吸进我的心里了。您说怪不怪，当我要吸他的时候，他也想吸我。吸得我浑身都要酥了，我只想在他的身体里，和他成为一个人。”

    左君笑把头伏在妈妈的胸口，聆听着妈妈的回答。她听了很久很久，仿佛真地听到了妈妈的心声。她又说：

    “还有一件喜事，他们认定，郑伯伯无罪。很可能这几天就要重审，放他出来。妈妈，您听到了吗？”

    说到这里，左君笑不由一阵酸楚。郑援朝冤屈，现在平冤了，他要走出大牢重新生活了。可是妈妈，一样地冤。伤害她的人也会抓到，可是妈妈却回不来了，她在冥冥中，孤独地走向无望的尽头。抓住了凶手，妈妈却永远得不到公平。左君笑不由潸然泪下，伏在妈妈的胸前，轻声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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