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流西的脸色分外难看。 真的是人生无常吗? 来到唐山长的书房,自从他病后,就移到了书房居住,免得过了病气给妻子,因为早早就接到通报秦流西来了,所以如今披着一件薄外裳靠在床头,看到瘦了不少的秦流西,眉头一皱。 “先生。”秦流西先行了一礼,就坐在床边的圆凳上,看他脸色青白,蹙眉道:“从前给您做的养心丹丸都吃没了?这脸色怎还如此?” 唐山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这是心病。” “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师娘他们可都指望着您呢。”秦流西拿起他的手,双指搭了上去,一探脉,就发现他气血亏得厉害,脉缓而急,肝火上亢,七情致郁,再看他眼皮下一片乌青,也不知多久没睡好了。 “您这些天就没睡过一个整觉?您的心脏本来就有毛病,还不注意养生,如今再添肝郁化火,热邪内犯,您这气血一下子就亏虚了,再养好,又要费不少时长。”秦流西说道:“虽说您和颜先生交情匪浅,但悼念可以,也不能这般败坏身体,您可不是一个人。” 唐山长立时红了眼,哽咽道:“去年还好好的一个人,才见了那一面,说好一起出一本野志杂书,这书还没编好,他怎么就去了呢?还死得那么腌臜,简直荒唐!我知他好酒,但没想到他有一日会因酒而死,这也太憋屈了。” 他越想越觉得气,一时忍不住,倒哭了出来。 哀其不幸。 唐夫人也在门边小声哭了几声。 秦流西没劝,这心中郁气,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生闷气要强。 果然,哭了一会,唐山长自己就停了,看秦流西就坐在一旁干看着他哭,老脸一赧,道:“去去去,让我先净个脸再说话。” 秦流西退到一边去,兀自在书房内的案桌取了笔墨,写了一张经方,待墨迹干了,唐山长已经拾掇好了。 秦流西把方子交给唐夫人去配药熬过来,又对唐山长道:“安眠才能更好地养精蓄锐,您有一阵子睡不安稳,这肝火就越发的燥旺,伤身伤肝,我给您行个针,一会儿吃了汤药,好生睡上一觉。” 第(2/3)页